于淼vivi

世界依旧可爱

重回黎明前【惊蛰】 第二十七章

一盆冷水泼到冯大奎脸上,刺激得他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个激灵,引得浑身上下的伤口一齐痛起来。

真实的痛感告诉他自己还活着,他转了转眼睛,四周光影昏暗,动了动手腕,察觉到自己依然被绑着,心里有些遗憾,怎么没有就这样死了。

昏暗中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:“既然清醒了,就别再装死。”

这与之前两个轮番审讯的人的声音都不一样,是有人故弄玄虚,还是自己刚出虎穴,又入狼窝?冯大奎锤头不言语。

陈山从晦暗中走出,手中把玩着一只雪茄,“这个东西,你瞧着眼熟吗?”

蒙特利多雪茄,他只在见过两回,第一回是一个日本人那里,第二回是在军统审讯室那个胖胖的阿光胸前的口袋中。之前以为是樱花给的信号,现在看来,是眼前这个人故意放的。

“咳,”冯大奎咽下一口夹杂着血腥气的唾液,艰难地开口,“是日本人叫你来的?”

陈山没有接话,转而问道:“东西呢?”

“什么东西,赫赫,我不知道,你在,说什么?”

“劳驾,都这个时候了,死扛着有用吗?不会有人再来救你,你只能,听我的。”

冯大奎突然笑了起来,笑过之后肉眼可见的颓败,陈山知道,他成功了一半。

“我要一张去美国的船票。”

“只要你帮我办完最后一件事,别说去美国,去英国也可以啊。”陈山轻松地笑笑,表示成交。

周海潮走进来,掏出枪指着陈山的脑袋,语气中故作不可置信:“真是想不到,肖科长,你居然是日谍啊。”

陈山给他鼓鼓掌:“周科长这编故事的本事,做特工真是可惜了,去写小说在报纸上发表,一定能赚大钱。”

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。”

陈山把头往枪口凑了凑,“虽然故事很精彩,可我敢单刀赴会,就说明我有后招,周科长现在同我也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我生,你生,我死,你死,”伸手慢慢拨开周海潮的枪口,“何必把气氛搞得这么僵呢?咱们哥俩一起升官发财不好吗?”

“你已经上了赌桌,没开宝之前,改不了,只能信我,接下来的事情就靠你了。”说完就推门出去,真正的勇士,从不回头看。

 

余小晚急急忙忙招呼张离进屋,神神秘秘从柜子中掏出一个布兜子正要给张离显摆,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,吓了一跳,赶忙又藏回去,才去开门。

几个牌友走进来就要拉开阵势打麻将,“余小晚,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们,手都痒了,来,麻将搓起来。”

余小晚拦住她们,“哎,我今天正式宣布一下,以后我们家,没有麻将打了。”

牌友们惊奇地问,为啥子哟?

“我老公回来了,不方便。”余小晚理直气壮。

牌友们更惊奇了,“不是你说的嘛,你那个老公,有他没他都一样的呀。”

余小晚开始上手把人往外推,“现在不一样了,以后呢,你们要打麻将,去隔壁找小白,她单身。”

牌友们还不死心挣扎着问为什么,余小晚念叨着不打了不打了,去隔壁找小白昂,就把人都请出去。

张离在旁边看得好笑,“怎么了你这是?”

余小晚清场完毕,又把藏在衣柜中的布兜子取出来,刚刚吓得她还以为是肖正国突然回来了,从里面掏出一团毛线,“我想给肖正国织一条围巾。”

这下连张离都惊奇了,“你?织围巾?”

余小晚郑重地点点头,拉着张离坐在阳台上开始教学。

……

张离认真教学中,“你这手太紧了,你再看一遍啊,看见了吗?从这儿翻上来,来,你再试试。”

余小晚的大脑,我会了。余小晚的眼睛,很简单。余小晚的手,要不你们来?

眼见余小晚又打错一回,张离看着她如此自虐,好笑道:“你说你怎么突然就想起来给肖正国打围巾呢?”

余小晚突然多了一点小女儿家的害羞,“这不是天冷了嘛,我就想,我们家肖正国还没有围巾呢,我得给他打一条。”边说着边又错了一处,“哎呦,这怎么这么难呢?我这是不是又错了啊,离姐。”

张离见这小女子围巾打不成,撒娇第一名,安抚她,“没事,错就错着打吧,你先打。”

“离姐,你说这奇不奇怪,我以前啊,我就觉得,我一直喜欢跳舞,一直喜欢打麻将,别人怎么看我我都觉得无所谓,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了,可是当我看到肖正国为了我跟周海潮打架的时候,我突然觉得不一样了,嘿嘿嘿。”

不仅会撒娇,现在看来还有点傻乎乎,张离伸出爪子捏脸,“瞧瞧你傻得。”

 

荒木惟倚靠在冥想椅上,千田英子回报情况:“我们一直等到天黑,军统也还没有把尸体送到七星岗,会不会,陈山他就是谎报军情?”

荒木惟睁开眼睛,笃定,“他不敢开这么大的玩笑。”

“那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?”

荒木惟不耐烦地摆摆手,“去查清楚,我需要的是结果。”

千田应是,鞠躬退下。陈夏走进来,温温柔柔地问:“荒木君,我刚刚听你们提到小哥哥的名字了,他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?”

荒木惟不让陈夏知道太多,干脆拒绝,“我猜,就算你亲自去问陈山,他也不会告诉你,他都做了些什么。”

陈夏赞同地点点头,“是呀。他在外面挣钱很不容易的,哪怕在外面打得头破血流,他回家也不会告诉我的。”

荒木惟因为冯大奎不见的事情兴致不高,不欲多说,翻了翻书,见陈夏还没离开,“怎么,还有什么事情吗?”

陈夏把背着的手伸出来,“荒木君,这是我给你做的鞋子。”又伸出另一只手,“这是我给小哥哥的鞋,你能帮我交给他吗?”

荒木惟盯着这两双鞋,“他有你这样的妹妹,真的是太幸福了。”

陈夏害羞地笑笑,“我答应过小哥哥,我要一直给他做鞋穿,直到他把嫂子娶进门。”

 

陈山把车开到打铜街,察觉到周围诡异的宁静,正要转身离开就被套了麻袋扔进车里。

在一间破旧的仓库里,陈山被一盆冷水泼醒。

“冯大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你得给我个解释。”

“我能知道他会药效过了突然醒过来啊!”

荒木惟语气平静,“反正人是丢了,所以你必须要付出代价。”示意左右将陈山拎到水缸前接受惩罚。

陈山看着眼前这缸水想起来很多不美好的回忆,“荒木惟,如果我是你的,现在就不会大费周章地拿一个卧底撒气!你该赶紧去把冯大奎找回来!”

荒木惟点点头,示意抓住陈山的人动手:“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,但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告诉我,我,该怎么做。为了你的僭越,我惩罚你。”

陈山在水中挣扎着,终于被揪住头发抬起来:“你费尽心机地救他出来,一定是因为他手上有你想要的东西,他能扛过大刑,就是算准了,你能保他一命,他一定会来找你。”

荒木惟再次点头示意,“一个知道太多,又不懂得装傻的人,同样也要受到惩罚。”

陈山又经历了一遍挣扎,直到有人进来向荒木惟打报告:“荒木先生,樱花来电。”

 

 

(不得不说,我现在也是没什么存稿了,而且没什么灵感,经常荒废时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,令人头秃)

评论(9)

热度(63)
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